于是此标题是听了此歌直接拿来用了 春野花枝
以及手嶌葵的原曲也是美得特么心痛 金色原野 坚强又悲伤TAT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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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雨雪霏霏
元祐七年元月十六。
大渝使团进京,同时带来了请和文书。
梁帝年事已高,至去年冬始,终日卧病在床,是以由东宫太子代为接见。
待宫里赐宴结束,已近日暮时。
听蒙挚讲,小殊一早便已回苏宅,萧景琰没有半分迟疑,出宫便径直往苏宅而去。
至苏宅门前,下马将缰绳丢给战英。
抬头细看,门口不见一人,连廊下灯笼亦未亮起。萧景琰心里一紧,停下脚步。
“殿下?”战英栓马回来,见自家太子殿下还是立在原地不曾移动半分,不由诧异的问了声。
萧景琰几欲同战英确认昨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。
此时紧闭的大门终于开启,两位一位提灯,一位驾着梯子走了出来。见有来客,忙告了罪,一人前头报信,另一人执灯引人进了院子。
竟然会这般患得患失,萧景琰诧异得唾弃自己,边思索着要跟人讲些什么。最后见着依旧手不释卷,斜靠榻上的人,问他“如何今日就过来了,宅子才收拾了,什么都乱糟糟的。”也只剩无言以对了。
是了,怎么就这么过来了呢。
想了半晌,只是道,“便是想来见见你罢了。”
想要来看看,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。
梅长苏起身倒了茶水,自酌自饮了一番。见这人就这么呆愣着,也不落座,轻笑一声,递了茶盏过去。“今日大渝使者觐见,可有什么说辞?”
“没什么,无非是割地纳币。”萧景琰回过神来,撩起衣袍坐下来,接过茶盏一口喝了,“不过使者说,渝王倒是想要嫁个公主过来。”
“唔~”梅长苏手中茶盏递到唇边,一愣,慢慢放下,“渝王想把公主嫁给谁?”
“未定。只是为了表示诚意罢。”萧景琰似有不愿讨论这个话题,转而讲到了北境边关割地,要怎么谈才妥当上。
黎刚敲门进来,端着一盘点心,道是蔺公子说这宅子里腻的慌,出去透透气。顺道嘱咐了宗主,莫又忘了该讲的事儿。
梅长苏没有接黎刚的话头,只是将点心推给萧景琰道,“宫宴定没吃饱,吃点点心垫垫吧。”
“嗯,”萧景琰捡了块点心吃了,拍去手里的渣屑,抬眼看拿手搓着衣摆沉思的人,“你要同我说什么?”
“刚才说与其用公主和亲,不如换边境贸易互通上……”
“小殊……”
“边境贸易当以马匹为上,大梁可以拿茶叶、瓷器、布匹丝绸交易……”
“林殊,梅长苏!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?”萧景琰忽然有些慌乱,这感觉恰似那日眼睁睁看他铁甲银枪跨马出征,看不见,也触摸不到的未来。
梅长苏轻轻叹了口气,瞥了眼黎刚。
黎刚愣了愣,急忙起身退了出去。顺便把门好好的给关上了。
一室静谧。
许久,梅长苏倒了茶,慢慢喝了,“景琰,这件事,我说了你莫恼……”
“小殊,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萧景琰倏然起身,“是不是你……”
“景琰……你先别急,坐下听我说。”梅长苏复又叹口气,才道,“你可记得,元祐二年,南楚来犯,霓凰得一善水站之人相助,得以击退南楚。”
“是,后来我知道那人是聂铎。”萧景琰深吸口气,复又坐下。“这个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只是怕你一直误会,所以想告诉你。”梅长苏似在斟酌措辞,顿了顿才道,“霓凰只是过不去这道坎,其实那时,他们便意有所属。如今南楚战事也已近尾声,何时霓凰回京,你当好好劝劝她。你也……无须介怀,我与霓凰只是兄妹之谊。”
“我又如何会计较这个,何时请求父皇赐婚便是。”萧景琰不知为何心情瞬间好许多,应声道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梅长苏提了茶壶,给两人又满上茶水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她如何就先我知道是你的。”
“呵~”梅长苏笑道,“这个该问你。霓凰说,她是凭感觉。大约女孩子总是有些奇怪的方式罢。”
“也对,母妃也是,她是怎么知道的我至今尚未明白。”萧景琰拿起眼前的点心咬了口,又灌了口茶。“应是那本翔地记,但是我翻来覆去看了不下数十遍,摘抄了你的注解也不下十遍,还是找不到端倪。”
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烦恼了一回,拿起茶盏,悠悠然喝了一口才道。“里头有个地方,名叫溱潆的。便是家母名讳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萧景琰叹了口气,“我始终想不明白,原来母妃早就知道是你了。小殊,对不起曾经我……”
“这不怪你。”梅长苏浅浅笑道,“是我一直在瞒着你,大家都瞒着你。”
萧景琰抬眼看着梅长苏,“小殊,以后无论什么事,都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。”
“……”
“答应我!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天色不早了,你也早些休息……我……先回宫去了。”萧景琰耳力好,早已听见门外徘徊许久的脚步声,起身道。
“嗯。你也早些休息,使团的事儿,交给言侯爷便是。他最擅长这些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景琰……”
萧景琰拉开门,正要跨出,便听梅长苏身后唤道,回头看去。
“明日……我们去看梅花吧。”梅长苏起身,站在烛光的阴影里,看不真切身影,“听说梅花山的梅花开的正好。”
“好。”萧景琰展颜一笑,接过战英递上的斗篷系上,转身离去。
待人走远,梅长苏尤自立在廊下。
不知何时落起了雪花。晏大夫走过来摇了摇头,又走开了。
一旁飞流听着蔺阁主念叨着“你家苏哥哥是个胆小鬼。”一边看着飞雪漫天念着明天大约可以玩雪了。
“要不我帮你说?”
“不需要。”梅长苏瞥了眼蔺阁主,转身回屋。
“唉等等,你还没吃药呢!”
屋外飞雪漫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