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苏】空城 Day5
妹有窗！快来夸我！！！
tag蔺苏国庆天天乐，所以，你们知道的╮(╯_╰)╭。【以及，锅是洱吉的】
然而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写啥……_(:зゝ∠)_
大概可以算是盗梦梗？【玉石俱焚般的笑声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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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毫无征兆地醒来。
梅长苏知道，他依然在梦里。
他睡在屋子中央，四周堆放着他惯常看的书卷，一旁案几上茶香悠然，是他爱的岩茶。
蔺晨推门进来，手里摇着折扇冲着他笑，右耳上的耳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梅长苏移开了目光。
门外是灰蒙蒙的一片，无边无际。一瞬间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，轻如幻影。
无数次醒来，一样的光景。
“长苏，为何不开心。”
“这不是真的。”
“这里只有你我，你曾说你要我，那么是真是幻又有何干系？”
梅长苏摇了摇头，这不一样。
“你厌倦了。”
“我们离开这儿。”梅长苏拉起蔺晨的手，走到移门边上，“一起走。”
“好”蔺晨回答，“我总是会陪你的。”
梅长苏笑了，给了蔺晨一个拥吻，一起坠入无尽的灰雾之中。
二、
屏风外头伸进来一只手，递进来一杯寡淡无比的茶。
“好歹是飞流泡的。”蔺晨说。
再一次醒来，是在琅琊阁。
屋外是湛蓝的天空，不时有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。
“飞流啊，这不是肉鸽子不能吃！”
梅长苏捧着书卷，听着乐呵。
琅琊山上花红鸟鸣，春意盎然。
推开厨房的门，里头空无一人。
灶台上燃着柴火，煮着水，案板上有切好了的菜，整整齐齐地码着，一切都好似前一刻人还在的模样。
梅长苏推开一间又一间的门，温着的酒，磕了一半的瓜子，打了一半的络子，偌大的琅琊山，只有他们三人。
“好酒！来喝。”蔺晨取了三个酒杯，给人都满上。
“蔺晨，我的药呢？”梅长苏没有拿酒杯，抬头问蔺晨。
“你有病吗？”蔺晨斜睨了眼梅长苏，折扇一合，敲到了飞流头上，“你苏哥哥睡懵了，病早好了还在这儿讨药喝。”
“没病！”飞流仰着脸，表情坚定。
“我今天下午出了屋子。”
蔺晨愣了愣。
“把琅琊阁兜了一圈，山上只有我们三个人。”
蔺晨看着他不语。
“蔺晨，我还在梦里。”
蔺晨笑了。
“这几天，我很开心。”梅长苏也笑了，“飞流愿意跟苏哥哥一起走吗？”
“愿意！”飞流欢喜地回答。
梅长苏端起杯子转了转，问蔺晨，“这是什么酒？”
“鸩毒。”
三、
“宗主，蔺公子来了。”黎纲进门禀报。
梅长苏闻言笑了，又取出一个杯子烫上，满室茶香悠然。
“我喜欢玉露。”蔺晨进来，拿起一杯牛饮。
梅长苏瞥了来人一眼，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，“我喜欢武夷茶。”
“你大爷。”蔺晨袖手坐下，顺势又倒了下去，“诶，我大老远儿的跑来，怎么不见飞流。”
“坏人，不见！”房梁上挂下一个脑袋，冲着蔺晨做了个鬼脸。
“哟小飞流你等着啊！”蔺晨嘴上说着，却没动分毫，换个姿势继续瘫着，飞流却如临大敌，一瞬儿便没了影。
梅长苏瞅着乐，又给蔺晨倒满了茶。
“你怎么没嚷嚷着要粉子蛋？”
“吃那个作什么？”
这一次，是在廊州。
这里只有江左十四州和琅琊山。
“这里还是梦。”梅长苏坐在廊下，抬头看着一直不变的圆月，“飞流也是幻影，是不是。”
蔺晨没有否认。
“你是真的，是不是？”梅长苏握住了蔺晨的手，握得那么紧，使得自己的手都在发颤。
蔺晨把梅长苏圈在怀里，“无论哪里，我总是会陪着你的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心口渗出殷红的血，染红了天幕。
四、
战英急匆匆地提了食盒进来，交到梅长苏身前，长长呼了口气。
“怎么，身后有狼？”蔺晨问。
“不，我差点遇见了飞流。”战英心有余悸，“还好我躲得快，不然这一盒点心也要被半路截了。”
“噗，你这么苦心积虑地送到长苏手上，最终也还是会落到飞流嘴里，忙啥呢。”蔺晨不甚在意地说道。
“这是殿下交代的，一定要送给苏先生。”
“苏先生？”梅长苏丢下手里的书卷，发问道。
“是，您刚入京，一些事情若是不能安排妥当，还请不要客气，吩咐战英去做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梅长苏无意识地应了声，看向了蔺晨空着的手，“你的扇子呢？”
晚间的时候，吉婶整了一大桌席面，一大家子和和乐乐痛快地吃了一顿。
回到屋里，梅长苏撑着脑袋看蔺晨，“这回打算怎么死？”
“其实，这样也挺不错的。”蔺晨眨巴着眼说。
“不一样。”
“你看，大家都在。”
“大渝不在，北燕没有，南楚也没，霓凰还不在，这不是真的。”梅长苏还是摇头。
“院子外头有个湖，之前我给你摘过莲花的。记得吗？”
“记得。”梅长苏笑了，“下一个梦境，你还在的是吗。”
“对。”
五、
梅长苏立在城墙之上，看着眼的荒烟蔓草。
旗倒兵残，再退一步，就是是大梁江山，他誓死要守护的地方。
“你还是要走吗？”蔺晨从身后走来。
“这不是我要的结果，”梅长苏转头看蔺晨，“真实的世界是，元祐六年冬末，北燕三战不利，退回本国，大渝折兵六万，上表纳币请和，失守各州光复，赦令安抚百姓。”
百花美得一错再错，草地绿地大慈大悲。
“都是错的。”梅长苏捶着眼前的墙垛，骨节上渗出了血，“告诉我，还有多少梦境！？”
“这是最后一个。”蔺晨说。
“好。”梅长苏抽出佩剑，却被蔺晨一把止住。
“不后悔吗？”
“不后悔。”
“有得必有失。”
“对于黎民苍生来说，什么都没有比这更重要的。”
蔺晨没有说话，这一次，梅长苏没有再问，他还在不在。
梅长苏透过血雾看着蔺晨，他披散着头发，风吹起的发丝，露出了他的右耳，上面没有他的耳扣。
六、
不后悔吗。
梅长苏终于明白他失去的是什么。
“我试过很多次，醒来还在这里。”
秦大师看着眼前这位再次前来找他的人，只是宣了一声佛号。
想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，一步之遥，山高水长，一念之差，生死相隔。
燃起一生的落叶，文火煎熬。
这一世，尘埃落定。
如今，花与春日再无关系，而我，在你留下的每一座空城一一匿名。
若世间所有，都随冰雪化去，我是否还能这般笃定的告诉自己，我依然爱你。
你要什么。
要蔺晨。
其他的，都可以舍弃？
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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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成狗的怨念！
解释一下也就是，蔺晨死后梅长苏以为自己只要蔺晨，其它都可以舍弃。
所以秦大师让他入梦。
随着长苏身边人一个个回来，关于蔺晨的事物一一消失。
最后证明，世界那么大，长苏还是不能只有蔺晨地过下去。
于是，苏哥哥就那么心如止水般地在现实生活中过下去啦(´▽｀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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