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色晨歌

【校园AU。OOC预警。】

同学们久等了！！！三千九来一发，姐终于让他们见上面了！！抱住 @水月 翻滚~

嗯，这章就不标傻白甜了……但是大写HE，经得住考验的，传统意义上的HE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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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:《左眼皮跳跳》

首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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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班主任宣布放学，蔺晨冲着冯权一努嘴。冯权挎着脸，不情不愿地翻开练习题，逮着数学老师问问题。

　　冲着冯权比了个大拇指，蔺晨一撑后排同学课桌翻了过去，回头看了眼讲台，趁着老班无暇顾及，一溜烟从后门窜了出去。

　　蔺晨一口气从教学楼三楼跑到对面综合楼底层，扒着医务室门框直喘气。

　　晏医生抬头看了眼，好整以暇地拿起面前保温杯，呷了口。

　　“晏，晏医生……救命……”

　　“发烧，感冒，拉肚子还是擦伤出血，跌断腿？”

　　“不……”蔺晨喘匀了气，进了医务室，一屁股坐下，“是老班的咆哮。”

　　“不救。”

　　“晏大夫，晏主任，晏叔叔，您别这样，这不是已经翘了嘛，没有余地了。”

　　“才开学不久，你这是第几次了？”晏医生摇摇头，一脸的痛心疾首。

　　“反正是政治课，要考的东西不都在书里嘛。”蔺晨暗自撇撇嘴，并不以为然。

　　“小晨啊，你以前不这样的。”晏医生语重心长，开始履行长辈的教导责任。

　　你来这破学校当校医也不过才几个月时间，你知道啥啊。——蔺晨默默吐槽着。考虑着目前是求人的时候，就必须拿出求人的姿态来，只得顺着他道，“晏叔啊，我以后再不会了。现在嘛，只有您能救我了，您通融通融给签个字儿，以后你要我做啥都成。”

　　蔺晨软磨硬泡，签订无数不平等条约，终于拿到晏医生给的证明时，早已过了食堂饭点。

　　靠着冯权孝敬来的两块巧克力，勉勉强强挨到晚自习下课，蔺晨叼着小区便利店仅剩的一小块甜甜圈开锁进家门。

　　“回来了？”灯光昏暗的客厅里，传来蔺老的声音。

　　蔺晨被吓出一个激灵，赶紧咽下嘴里甜甜圈，“爸，您在家啊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？不值班吗？”

　　“哼，你倒管起我来了，”蔺老随手抄起手边文件往茶几上一甩，“傍晚我去了趟二院，你猜老晏说什么来着。”

　　糟……忘了封口。失策。

　　“这刚开学期才几天功夫，你自己数数，迟到逃课都几回了？今天又是什么理由。”

　　“还不是昨晚您硬拉着我……”蔺晨撇了眼自家老爹越扬越高的眉毛，识时务地选择了闭嘴。

　　“你说你，我们蔺家世代行医，悬壶济世，治病救人，就你这不争气的样儿，能考得上南楚医大？

　　“学医有什么好？”蔺晨撇开头，并不以为然。

　　“呵，从老祖宗那儿传承下来的我们理应为之奉献终身的事业，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不屑？你在心脏外科的大伯，中医伤科的二叔，哪个不是一等一的专家？再不济还有你老爸我，身处这么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家庭环境，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？”蔺老也是恨铁不成钢。　

　　蔺晨皱着鼻子轻哼一声，嘀咕了句，“是，你们个个都是专家，可就没一个救得回我妈。”

　　“你！”心中的旧伤被揭开，蔺老火气上头，一拍茶几站了起来。“去，把医学三字经、濒湖脉学、药性赋和汤头歌诀再给我抄十遍。”

　　“抄书抄书！又是抄书！”蔺晨也不愿意了，脖子一梗，抬头对上自己父亲，“这几本书陪我的时间都比您多，这些东西我三年前就能倒背如流，可您呢？一天到晚不在家，假期不在，生日不在，过年不在，妈生病的时候你也不在，就连葬礼你也中途离场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

　　“人命关天，你难道不懂？那时候有重大交通事故，伤亡惨重……”

　　“是，人命关天，你蔺大夫妙手回春。你救得了全天下的人，也救不了你最爱的人！”

　　“啪！”

    蔺晨捂着火辣辣的面颊，看向这个从没打过他的人，微红的双眼里，是满满的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蔺老盯着自己有些麻痛的右手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　　

    “你快回来，我一人承受不来……”孙楠的高亢的嗓音打破了这份难捱的沉默。

　　蔺老深吸口气，看了眼蔺晨，转回茶几边上拿了文件，边接了电话往外走，“喂，老刘啊，马上到。”

　　听着蔺老有些沙哑疲惫的嗓音远去，玄关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响。

　　蔺晨在寂静里站了半天，最后把自己埋进沙发的靠枕里，埋进那段模糊的，不知是爱是恨的记忆里。

　　那时候自己还小，记不清楚多少事儿。但他还能记起母亲病重弥留的那段日子。每次王叔叔从幼儿园接他过来，总能看见母亲孤零零地一个人在病房里，望着窗外发呆。

　　自己傻乎乎地问母亲，爸爸怎么都不来看你。母亲便会笑着对他说，你爸来过了，现在他忙，在救人。

　　救人，救别人吗？

　　你爸是医生，他有医生必须承担的责任。

　　所以，就可以不来看你吗？

　　妈妈可以等，急症室里的病人们是等不起的。

　　小蔺晨听不懂，他只知道，如果不是父亲忙，如果不是为了什么医生的责任，母亲不会到最后一刻也等不来父亲。

　　母亲曾经也说过，就是因为喜欢这样的父亲，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。只是不知到了最后的时刻，她有没有后悔。

　　想着母亲，想着小时候，想着领居家的玩伴，想着各种事情。蔺晨就这样窝在客厅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　

　　“左眼皮跳跳，好事要来到，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发财了……”清晨五点五十五分，卧室里传来欢快的闹铃声。

　　谁大清早的放歌，烦。蔺晨拿靠枕捂住耳朵，继续睡。

　　天光大亮，蔺晨翻了个身，啪塔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去。呆滞地瞥了眼客厅里的挂钟，蔺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。

　　“握草，六点半！！！”

　　蔺晨翻身而起，骑车一路狂飙，途中还差点闯了个红灯，终于在六点四十五分踏着铃声冲进教室。顶着老班瞪过来的白眼，暗道一声safe！

　　上完早自习，同学们开始乱哄哄地换教室、找座位。

　　月考的考场是按成绩排名制定的，由于蔺晨上次“发挥失常”，只得跟冯权一起挤到四楼十八班的教室去。

　　第一堂考完语文，蔺晨已是哈欠连天，暗自吐槽不知是谁出的题，题目也够无聊的。

　　拿到数学试卷，蔺晨扫了一眼卷子，都是些简单的。做了前面的填空选择，蔺晨把卷子翻到后面，看见那几何题，脑子里又出现了老班早上瞪过来的大白眼，跟这两个相切圆何其相似，索性把笔一丢，趴下了。

　　四周静悄悄地，只有偶尔翻试卷的哗啦声响。蔺晨听着声响，脑子里天马行空，似被催眠了般，脑袋一点，差点没磕到桌面上去，赶紧揉了揉眼睛，奋笔疾书。只觉思如泉涌，下笔如有神助，终于赶在交卷前写完最后一个字。

　　蔺晨松了一口气，决定趁空补个眠。

　　刺耳的铃声响起，蔺晨一骨碌爬起来，瞪着眼前一片空白的卷子懵了半晌，居然真的睡着了！……这回大概要悲剧了。

　　蔺晨浑浑噩噩地挪进洗手间，拍拍脸颊，大开水龙头，以冷水激面，心中懊恼。昨晚上在沙发上睡得并不安稳，再加上又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。

　　梦里还是那片大漠孤烟，长河落日。

　　自己揪着那人的衣襟，咬牙切齿地冲他吼，你大爷的,没良心。

　　那人只是笑，说你得等我，等我来找你。说我再不会丢下你独自一人。说此生一诺，来世必践。

　　自己莫名其妙流了满脸眼泪，只是抱着他反复念叨着不要再食言。

　　各种心累，比通宵一晚还要糟糕。

　　当然，最糟糕的还是，那人满身血污，在漫天红光里坠落悬崖的场景，待看清了他的脸，居然还是认识的，就是那个从小一起上房揭瓦掏鸟窝，惹小女生哭鼻子的死党林殊。

　　这一惊吓出了蔺晨一身冷汗，忙要伸手去拉，结果一个翻身给掉沙发底下去了。

　　……喊我起床没必要整得这么壮烈吧。

　　嘛，这家伙也挺可恶的。说好一起上高中，一起考警校，那年春假还约定一起去樱花园看美女樱花来着，结果一晚上不见就直接搬了家，啥音讯都没了。没良心。

　　蔺晨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，想这些干啥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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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赶趟儿似的考完了试，且不论结果如何，总是令人心情舒畅的。

　　骑着车拐了个弯，一进校区人便多了起来，梅长苏索性下了车慢悠悠地推着走。

　　边上就是初中部，也有往那边走的人流，忽然身后蹿过一个飞快的身影，梅长苏还在呆愣中，手中推着的自行车转眼已被人牵走。那人身手灵巧，奔跑间跨上自行车，回头喊了句，“还你。”

　　“有趣的家伙。”梅长苏忍俊不禁，转头看了眼身边不知何已待命一旁的黑衣男子，“不用追，他说会还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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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该来的总是要来的。蔺晨看着手里成绩单上387名的排名，以及数学那栏刺眼的分数有点儿惆怅，不过好歹六七百人里头，也算没拖班级后腿，只是这次“包干区负责一个月”的活儿应该是逃不掉了。

　　“梅长苏？这人谁啊，几班的？”教学楼底下有张贴各年级排名前十的大红榜。蔺晨路过宣传栏，望了一眼，发现榜首上的名字的并不是熟悉的那几位。

　　“老大，这个就是前两天我跟你说过的转校生啊。”　

　　“啧，还真是个学霸？”

　　“诶老大你就别磨蹭了，老班让我来喊你，一会儿到得晚了又是我的错。”

　　“行行行，你可怜。谁来可怜可怜你老大我？”蔺晨苦着脸，挪到了数学组老师办公室。

　　毫不意外受到老班一顿狮吼功的洗礼，蔺晨拎着挂红灯的数学试卷，领了一个月包干区的活儿，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。

　　“老大。”候在一旁的冯权忙凑了上来，被蔺晨一巴掌摁了回去。

　　“要不是你请假的理由编得不靠谱，你老大我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么！一个月的包干区！”

　　“大不了我帮你干呗。”

　　“你？”蔺晨挑眉，考虑如何能把这活彻底抖给这家伙。

　　吱呀一声，前面历史组办公室的门打开，走出一学生，对着办公室里老师道了声打扰，而后关门，转身正对着蔺晨二人。

　　蔺晨正打算坑自己跟班一把，自觉有点丢脸，抬头瞥了眼来人，把手里挂红灯的试卷收到身后，与这人擦肩而过。

　　没走两步，蔺晨忽然停住，转头又走了回去，却见那人早已转过身来，正看着自己浅浅地笑。

　　蔺晨迟疑地问，“同学，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？”

　　“在梦里，在梦里见过你，你的笑容那样熟悉~”冯权看着两人相互对视，嘴里哼哼唧唧地唱了两句，又被蔺晨一巴掌摁到一边。

　　蔺晨瞅着眼前的人，仔细看了两眼，握草，还真就是梦里那个被自己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糊了一身鼻涕眼泪的人。新技能GET！没准可以摆个摊算个命挣点零花钱。不对，重点是，本大爷居然会哭成那副德行！？这不科学，一定是在做梦！！

　　又看了好几遍，脑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一闪而过，脱口而出，“小殊，是你？”

　　“不是啊老大，是苏不是殊，平舌的，这次月考都有这题呢。”

　　“你，边儿去。”蔺晨顺手一拍，直接把人拍到墙边。

　　梅长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，伸出右手道，“蔺晨同学，你好，我叫梅长苏。”

　　“梅长苏……”蔺晨楞楞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下意识握住伸到眼前的手，只觉骨节清晰，指尖微凉。

　　“是，你可以叫我长苏。”梅长苏接口道，“今年的樱花，开得格外美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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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玄黄，宇宙洪荒，爆发吧～(￣▽￣～)~

以及，算我日更好么！！快来夸我！！_(:зゝ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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