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色晨歌

　前文：首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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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十三

　　蔺晨下了禁令，说了梅长苏哪儿也不许去，结果倒是自己受不了屡屡传书回地慢，颠颠地跑了一趟北地。

　　有蔺晨揽了这事，梅长苏自然放心地很。江左这边诸事按部就班，北面回传的消息也是波澜不惊，这些日子梅长苏倒是能好好理理自己的思路。待到蔺晨事了回廊州，窗外已是鹦啼燕鸣，桃李都已含苞待放。

　　“时已开春，燕渝本便是逐水草而居的民族，此时自有默契达成休战协议。无论如何，真若大规模交战，苦的总是百姓。”梅长苏折了枝半开的桃花插在案几边的花瓶里，把这些日子以来理出的思路递给蔺晨看。

　　“由你嘴里说出这话，还是挺稀罕的。”蔺晨略有些诧异。风尘卜卜地赶回来，只匆匆洗漱了一番，披着袍子便这么窝了过来，靠着软枕坐没坐相。

　　两人多日不见，相隔两地时蔺晨传回的书信暧昧非常，这真要见上了，倒是无半分缠绵，梅长苏瞧人依旧是这么付懒散模样，只觉着如何的春寒料峭也都给着人挤出了屋子去。

　　“在其位，谋其政。如今远离庙堂，看多了百姓生活，感触自然不同。前些日子得空了，也往市集郊野里去，了解些民生农事，想着我们如今能有的生活，均是得来不易。往日我何曾需要去想一亩地能收得几石粮，种下蔬果得多少时候才有所收成。我只知用兵几何需粮草军械几许，至于这粮食需多少百姓几年收成……”梅长苏收回思绪淡然一笑，坐回案几前，“我所敬畏的只局限在特定的人和事。父帅曾说我不知珍惜，不知敬畏。他向来严厉的，我只道战场上哪能惜命。如今回想，我们最应该珍惜敬畏的便是生命。若无这敬畏之心，如何能彻领三军，且何止人之一命，这一花一草一木，天地万物生灵，都应该得到尊重。”

　　“你这是……养病养地开始参禅悟道了。”蔺晨嘴角一抽，心下倒是听得舒畅了不少，想来有说贤能人闭关些时日便能悟出些道理还真是诚不我欺。

　　“无论是什么，总该是要好好对待。常怀敬畏之心，不懈怠。”

　　“……你这一不小心，要成了个圣人可怎么办。”蔺晨调侃道，抽了瓶中花枝把玩，枝头两朵半开的桃花娇艳欲滴。

　　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，圣人不仁，以百姓为刍狗。”梅长苏瞥了眼蔺晨手里拿着的花枝，动手倒上茶水，“倒也不是认为老子所言不是。天地本就自有其规律，我们顺其自然便是，圣人亦不可偏听偏信，一时感情用事，只看眼前一方土地误了大局。着眼于天下，行利于百姓之计方为大道。”

　　“所以，这是利于百姓的大计？”蔺晨把花枝插回瓶子里，抖开手中一沓纸笑问道。

　　“就你所说，若要报仇，杀了那时推波助澜的一干人等可以算是大仇得报，赤焰翻案亦可说此冤已申，但这归根究底并没有更多意义。我更想要的，是继祁王殿下其志向。锄奸惩恶，肃清朝野，自然能报这仇。”

　　“那你可知，水至清则无鱼，你若要搅弄这一番风云……”蔺晨没再往下说，当年祁王和赤焰军为何遭人陷害，也是自恃磊落，不削于勾心斗角，揣度人心，防备小人罢了。

　　“自然，我从地狱里爬回来本就是满身血污，若是能还大梁一方清明，这些阴暗之事，由我来做便是。”梅长苏端起茶碗，仰头一口喝尽了。

　　蔺晨微微叹了口气，知他目标已定，自感欣慰的同时，心里却也是止不住地一酸。

　　梅长苏自然知道已逝之人对他的期望，那便是好好活着。他大可利用江湖力量刺杀罪魁祸首，然后坐拥江左以度余生，总有一天会，所有恩怨也不过后人笑谈之间。世间宽阔，多少条阳关道，可他选的，偏偏便是这么一条独木桥。

　　低头把手里梅长苏写的框架粗粗看了一遍，又与其讨论开后续布局。蔺晨看着梅长苏推算出各种情况，只差没把金陵那几位想成三头六臂天神下凡文曲星在世，心一动，出口便道，“别怕，有我。”

　　无论你走什么路，陪你走到尽头便是。

　　梅长苏眼眶一热，险些没掉下泪来。深吸口气，含笑斜看一眼，言不由衷道，“谁要你了。”

　　“啧，”蔺晨心情舒畅，折扇一展，风流自现，“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，过两天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　　瞧蔺晨一脸得瑟的模样，梅长苏也懒得问。

　　待晃悠悠下了马车，梅长苏便见眼前一片新绿的茶山，期间点缀着零星采茶的茶娘，偶尔一声清脆的歌声，惹来漫山遍野的应和，一时间欢声笑语，似把人的心都抛到了云端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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窝，肥来了！！！下一章就能结束了！！！！啊哈哈哈哈哈。

咸鱼了辣么久，爬回来居然还在涨粉！居然还被刷屏！_(:зゝ∠)_

一冲动就……来自小天使们的爱果然是无敌的。

那个啥，千字也是更嘛是不是！！虽然又乏味又话唠……压根没啥看头_(:зゝ∠)等后头修文加些互动吧……最近严肃惯了，暂时脑内没啥有爱的小情节_(:зゝ∠)_

然后，窝虽然暂时搞定了表姐婚礼的事儿，然而作死的月底报了评茶师的培训，并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字，所以大概依然是神隐状态2333

奏是为了证明我还半死不活的停留在蔺苏的世界里，想想也是不容易_(:зゝ∠)_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