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苏】烟火人间
贺岁小甜饼第二发+阿远的生日贺文嗷嗷 @日暮江湖相忘远 生日快乐~
不许说我懒！好歹也有两千字虽然水了点23333╮(╯_╰)╭
还有感谢阿清提供标题！！！
嗯，大家新年快乐~万事如意~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一、
送完客回屋里，梅长苏便见昨日宿醉的蔺大少爷，不知何时进了自个儿屋子，正一脸呆滞地坐着。
案上搁着茶水，梅长苏伸手试了式，倒了一杯递了过去，“喏，醒醒神。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。”
“唔——”蔺晨迷糊着眼接过梅长苏递来的茶水，“言豫津那小子，比我预计的能喝……噗——怎么冷的！？”
“醒了吧。”梅长苏掀了掀眼帘，哼了声。
“没良心的，”蔺晨痛心疾首，一口干了凉茶，“我是为了什么替你挡酒，居然就这待遇，天理不容啊——”
梅长苏剥着橘子，并不理会。
“诶，这茶怎么就放凉了。”蔺晨念叨完了，觉得依然口渴，拎着茶壶晃了晃，冲着门外喊热水。
“人走茶凉。”梅长苏回了一句，转头看院子里的梅花，“就如这寒梅，常作去年花。”
“啧，我说大过年的，你又闹什么。”蔺晨敲了敲桌面，皱眉道，“人情冷暖本就如此，刚你送的那人天早五更过来，也不过是为利而而已，你们各取所需，利尽则散，岂不也干净的很。你别指望着把什么都背着，压不死你。”
“我知道，不过就感叹这么一句。”梅长苏撇撇嘴，翻了个白眼。
正说着，飞流提着壶热水进来，另一手捧着瓶梅花。
“飞流啊，告诉过你采花呢，不要折这些盛开的，折那些还未开全的，可以多放些日子。”
飞流哐当一声搁下茶壶，冲着蔺晨做了个鬼脸，把花瓶摆到梅长苏身边，“苏哥哥喜欢。”
“对，苏哥哥喜欢。”梅长苏揉揉飞流的软发笑道。
蔺晨真心觉得，飞流能长成这样也没怎么歪，实在是侥幸。
“花开堪折直须折。”梅长苏重新泡了茶，递给蔺晨，“人走茶凉，所以，不要走。”
蔺晨闻言微微一愣，续而展颜一笑，跟昨日喝酒似的仰头喝了茶。
二、
用过早饭，正是吉婶要甄平翻黄历看谢年的吉时。
摆上香炉红烛、三牲贡品，吉婶点了三炷香拜了拜，嘴里念叨着“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各路神仙，管过大家长命百岁、身体健康、万事如意……”
“你说，神佛两路会不会打起来。”蔺晨站一旁，凑到梅长苏耳畔小声说道。
梅长苏忍着笑，扯了扯嘴角，最终没说出说教的话来。
大礼中本没有这些，梅长苏也是到了江左盟以后，年三十被吉婶拖着谢年，才知道民间有这风俗。虽然所讲所请的神仙似乎杂乱无章，许的愿望也是身体健康、升官发财、学业有成、得觅良缘等等各自各样，但这也都是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、对身边人的殷切祝福，便也都随了他们去摆弄。
等吉婶念念叨叨说完感谢及期望的吉祥话，便把三炷香塞到梅长苏手里。
“嗯，愿大家都好。”梅长苏简单地许了个愿，拈香高举过额，拜了三拜，插到香案上，其余众人也跟着许愿上香。
烧纸钱，放炮仗，送神，谢年也就结束了。
梅长苏看着他们收拾院子，转头问蔺许了什么愿望。
“……不告诉你。”蔺晨看了眼梅长苏，掉头离开。
长命百岁、身体健康。这些最寻常不过的许愿词，竟也不敢轻易说出口，只藏在心里头默念。
三、
饺子，取更岁交子之意，所以除夕夜，饺子总是少不了的。
吉婶早已和好面，擀好了皮，大家伙儿便一起动手包饺子。
当然、飞流糊了一脸的白面粉，被吉婶赶出了厨房。
蔺大少爷包了个耗子似的饺子，被吉婶赶出了厨房。
梅长苏颇有自知之明，跟着两人也出了厨房。
两人望着一步之遥的厨房大门，转头相视而笑，异口同声美其名曰：君子远庖厨。
四、
年夜饭总是丰盛的。
桌上有鱼有糕还有长年菜，中间加了个古董羹，正咕咚咕咚地冒着热气。
先设了香案摆上酒菜请来先祖，一一祭拜，慎终追远，方才落座。
吉婶端上饺子，众人互相道贺开吃。从最小的飞流开始，挨个儿的饮屠苏酒，最后轮到晏大夫。
喝完屠苏酒，蔺晨扒拉半晌，终于挑出自己包的耗子样饺子，贼兮兮地拨到梅长苏碗里。
梅长苏挑眉，夹了放嘴里，小心翼翼地咬下，果然咬到一个硬物，吐出一看，呵，居然是一角碎银子。
“蔺少阁主，财大气粗啊。”
“恭喜长苏，来年便承蒙关照了。”蔺晨拱手笑道。
“好说好说，”梅长苏笑道，拿出早已备好的红包，“诸位视江左盟为家，长苏定要护你们周全，诸位也沾沾福气。”
“谢宗主。”余人一一上前领了红包，心满意足。
小飞流一旁瞪眼，无声控诉“我的呢？？”
“飞流来，”梅长苏递给飞流一个大的红包，特意交代，“不许给你蔺晨哥哥诓走买酒。”
“嗯！”飞流满意奔回去继续同饺子战斗。
梅长苏乐呵呵地看着大家谈天说地吃年夜饭，一转头，见蔺晨这般静静地瞧着自己，发觉自己看过去，忙装出一副可怜相，“我的呢？”
“你几岁了？”梅长苏哭笑不得。
蔺晨不依不挠。
眼见大庭广众之下蔺大少爷便要凑了过来，梅长苏忙把人带一个扭身，蜻蜓点水般落了个吻。
蔺晨表示非常满意。
五、
子时刚过，外头烟火漫天。
甄平黎刚在宅院门口放大礼花，飞流拎着串小鞭炮窜遍了整个宅子，最后一小撮好险没丢蔺晨衣袖里头去，于是又开始一轮鸡飞狗跳。
梅长苏抱着手炉立在廊下，一簇簇烟花，映着满院子的欢声笑语，脸上笑意便怎么也止不住。
蔺晨追了半晌飞流，差点又被烧两次衣袖，最后终于逮着了捏了飞流一把小圆脸。
满足地走回廊下，同梅长苏一起看烟花漫天绽放。
世人都说神仙好，只这烟火人间，也是流连难返。
“有你在，何处都好。”
爆竹声声中，话也听不清楚，梅长苏凑了过去。
蔺晨道，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梅长苏回道，“有你在，何时都快乐。”
院子里不知何时进来一只松鼠，揉了揉脸，窜到了树丛里去。
烟火人间·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