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暗香冉冉绕三圈 回头看日光倾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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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】白驹(完)

设定背景是长苏战场回来隐居金陵城郊,景琰宝宝每一相思,千里命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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皎皎白驹,食我场苗。絷之维之,以永今朝。所谓伊人,于焉逍遥。

皎皎白驹,食我场藿。絷之维之,以永今夕。所谓伊人,于焉嘉客。

皎皎白驹,贲然来思。尔公尔侯,逸豫无期。慎尔优游,勉尔遁思。

皎皎白驹,在彼空谷。生刍一束,其人如玉。毋金玉尔音,而有遐心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诗经.小雅.白驹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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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道亭旁,荒草摇曳。

落日余晖里,马蹄声声踏过,一路疾行。

 

千里烟波,雾霭沉沉。

竹林松风里,琴声断断续续,不成曲调。

林中有亭,名唤听松。亭中一人素衣广袖,右手勾挑抹剔,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琴弦。左手却拈着一支梅花。

 

忽闻一声嗤笑,林间走出一人,亦是白衣广袖,双手揣在胸前,望着亭中尤自出神的人半晌,又复长叹一声:“有你这么糟践琴的吗,有你这么糟践梅花的吗,有你这么糟践我耳朵的吗?”

 

“飞流呢?”亭中人终于不再拨弄琴弦,放下手中梅花,拿起一旁勺子,勺了一勺热茶,“茶煮好了。”

 

“吃了药不许喝茶,”少阁主忍无可忍,“茶解药性,跟你说过多少遍了!”

“大约是有很多遍了吧。”梅宗主浑不在意,又勺了一盏茶,推盏递给对面的人,“梅花煮水,分外清冽,不妨尝尝。”

 

少阁主轻哼了声,在案几前坐下,拿起茶盏喝了一口,“总算没有糟践这茶。”

 

茶尚未喝完,忽然,不知从何方飞来一捆柴火,少阁主席地而坐,手里拿着茶杯,猝不及防被砸了个仰倒,手上茶水泼了自己满身。

飞流从亭子檐上趴下个脑袋,笑的欢快,“砸到了。蔺晨哥哥,烤羊肉。”

 

“飞流,你下来,我保证不打你。”少阁主捏着茶杯,青筋暴起,起身便追。

 

“苏哥哥,救命!”飞流纵身一跃,躲到宗主大人身后,梅长苏随手将桌上茶杯递给飞流。

 

“诶诶诶,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这杯子再砸就只剩俩了啊啊啊!”少阁主手忙脚乱的接起飞流扔过来的杯子,跳脚道。

 

“天晚了,回去吧。”看着两人追逐打闹一会,梅长苏收起了琴,手中拿着那支梅花,往宅子里走去。

“好。”飞流应声回来,拿起一旁斗篷追上了宗主大人。

“等等,没良心的你们就这么放着这茶具以及柴火走了?”少阁主身后叫喊道,“我怎么拿的回去啊啊啊啊?”

 

“飞流啊,你蔺晨哥哥很笨的是不是。”梅长苏脚步不停,慢悠悠,施施然道。

“嗯。有人。”飞流点头道。

“你看,飞流都知道。”梅长苏嘴角轻扬,走向风尘仆仆而来等在门边的人。

 

“蔺阁主,需要帮忙吗?”列战英冲着蔺晨行了一礼。

“行行,拿着,收好别打碎了。”少阁主讲手里茶盏塞列战英手里,提溜着一捆柴火进门而去,嘴里念叨着什么见色忘友之类的词,战英表示没有听见。

 

“怎么来的这么早。”梅长苏将手里的梅花递给萧景琰。

“今天是小年。接下来就该忙着年宴诸事,怕是来不了了。”萧景琰接过梅花,瞧了两眼,“没有我府里的好看。”

“嗤~”梅长苏笑出声来,“太子东宫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
“既然最好你怎么不愿意去。”萧景琰哼了声。梅长苏并未做声。

 

两人联袂走过回廊,因是小年,宅子里倒也忙忙碌碌的热闹。

进屋落座,萧景琰手里提着的食盒摆了上来,“母妃让带的。我说这一路过来,必然会颠碎的,母妃也不听,总是要让我带。”

“静姨做的,便是碎了也一样好吃的。”

两人便就这茶,讲这糕点相对坐着吃了。

 

屋外飞流哼哼唧唧的被蔺晨差遣着搬柴火,点篝火,架羊腿。

黎刚、甄平、战英不时讨论着要怎么烤才够好吃。

萧景琰瞧着身旁笑意盈盈的人,脑袋里便奔出这么一个词,岁月静好。

 

“开饭了开饭了。”屋外吉婶端着一大盆饺子进屋来招呼道。

呼啦啦一群人全涌了进来。

各自依礼落座,待梅长苏一声开饭一盆饺子便见了底。

“没了。”飞流一撅嘴,转眼瞧他苏哥哥。

“小飞流,蔺晨哥哥这里也有饺子哦~”

“嗯~”飞流立马窜了过去。

梅长苏瞬间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。转头看萧景琰小鹿般的眼眸直瞧着他,不由笑骂道,“你跟飞流一样大么!自己夹。”

战英表示不忍直视,他家殿下平时绝对不是这样子的!

 

吃过饺子,吃过烤的乱七八糟,半生不熟,焦如黑炭的羊腿,一顿饭也就差不多了。

屋外天早已擦黑,此时居然纷纷扬扬的落起了雪花。

“下雪了。”梅长苏瞧着屋外,愣了愣,“殿下还是……早些回吧。”

“下雪了呢。”萧景琰喝了口才酌的酒,“先生不留客吗。”

梅长苏笑道,“这时候我这里可没有菜叶子喂你的马。”

“长苏……”这两字似叹息般在萧景琰嘴里转了几个来回,竟似带了酒意,分外醉人,“你就这般狠心。”

“景琰,别闹。”梅长苏看着萧景琰越凑越近的脸,往后挪了挪,“雪下大了就走不了了。”

“这样正好。”萧景琰似饶有兴趣的盯着梅长苏发红的耳后,“上次没有下雪,没有下雨,却用青草把我的马诱到林中的是谁?”

“是……飞流。”梅宗主嘴里回答的理所当然,被萧景琰逼的越发往后的身子一个不稳手撑倒了一旁花瓶。

 

花瓶滚落在地,梅花枝也倒了一地。

 

屋外蔺晨拎走了飞流,战英拦住了黎刚和甄平,却见晏大夫哗啦一声推开门,大步走来,哐当一声搁下药碗,“吃药。”

 

“呵呵,好……”宗主大人翻身坐起,半分不犹豫一口干了药。

“宗主,”黎刚趁机进来给自家宗主报告,“下山的路不知什么时候堵了一块巨石,如今天色已晚又是落雪的,是不是……明日再去搬?”

梅长苏一挑眉,转头问。“为什么会有巨石堵路?”

“大约是……什么野兽……堵的吧。”黎刚吞吞吐吐的回道。

 

“蔺晨哥哥,野兽!”

“小飞流你过来!我绝对不打你!!”屋外依然是生龙活虎的蔺流。

 

梅长苏认命的摆摆手,遣黎刚下去了。

晏大夫将药碗一收,“晚上好好歇着,别累着了。”

 

“噗——”萧景琰嘴里茶水喷了一地,瞧见宴大夫关门走人,回头道,“路已被巨石堵上,求长苏收留。”

“殿下,我……景琰……”

“不早了,春宵苦短,晏大夫交代了事后需好好歇歇。”

“根本不是这样理解的……唔……你等等,这里……”

“……这里挺好……”

屋外飞雪静谧,屋内红烛摇曳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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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准姐手贱炖肉了呢!    ☜——这叫神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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